李膺是东汉著名的大臣。因为他为政清廉,执法严厉,对贪官打击无情,所以每到一处任职,总有一些贪官吓得自动逃亡。特别有趣是,他任青州刺史那一段时间,青州是全国吏治最差的地方,可以说是无官不贪。
任李膺为青州刺吏的命令刚下,他还没有到任,治下的70个县的贪赃枉法县令闻讯后竟然全部弃官潜逃了,正好为他重新任命一批清廉的官员腾出了位置,李膺的“魁力”之大,由此可略见一斑,为此素有“天下模楷”之美誉。
公元166年,由一位忠厚正直的老臣推荐,李膺被桓帝任命担任了司隶校尉(负责纠察京师百官及附近各郡官吏),授予他督察百官廉洁朝政的重任。肖时,宦官擅权,朝廷内外的重要官职大都被狐群狗党把持着,整个朝纲一片棍乱。李膺禀性正直,疾恶如仇,上任后决心严惩贪官,整顿纲纪。
当时宦官头子张让有个弟弟叫张朔。他依仗其兄的权势,当上了野王县令。张朔当政以后,贪婪残暴,为所欲为。
有一天,他酒足饭饱后,无聊得突生恶念,说要瞧瞧未出生婴儿是个什么模样,便令人把一个孕妇活活地剖腹杀害了。老百姓恨透了这个凶残的恶棍,大人小孩都叫他“活阎王”。李膺查知张朔的罪恶后,义愤填磨,恨不得马上斩首,为民除害,便决定立即逮捕张朔归案。但前去搜捕的官员回来报告说,张朔听说李膺方严威厉,心中充满恐惧,所以李膺一上任就闻风畏罪逃到京师,躲藏到其兄张让的家里。
原来,是其兄张让把罪犯窝藏起来。张让府第豪华,有一镶金雕玉的大厅,竖立着八根又粗又高的松木大柱,其中一根木柱中间掏空,形成一个密室,外面又装饰得和其他几个柱子一模一样,张朔就藏在里边。经过一段细致周密的察访,李膺掌握了张朔去向的全部细节。那时候,张让的府第门庭森严,并设有道道关卡,一般官吏根本无法进人。李鹰不听那一套,得知张朔就藏在其兄张让的家中后,就手持令牌,亲自率领洛阳狱吏进入张让的府第将其擒获,并让他把罪行交代完毕之后,立即依法将其斩首示众。
“活阎王”被处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京都、府县、乡里,百姓拍手称快,奔走相告。可是,张让却气得吃不下饭,睡不好觉,整天寻思着如何谋害李膺,为弟弟报仇。于是就气急败坏地跑到桓帝那里去告状,他诬告李膺冤枉了他弟弟,又说李膺先斩后奏,犯欺君之罪。
桓帝把李膺召进殿来,并亲自驾临殿廊,厉声责问道:“李膺,你眼里还有没有肤?为什么不先奏朝廷便施刑戮。”李膺听了桓帝的话后明白了皇上发怒的原因,于是,便若有所思地说:“陛下,你不是经常说过臣要向古代的贤人学习吗?我杀张朔,正是按圣上的教谕办的。”桓帝质问道:“古代贤臣的美德是忠君顺上,以联意为法,岂有执法不从君命的道理?”李膺答道:“从前,昔文公因卫成公乱杀人,就把他带到京师,《周礼》说‘公族人违法犯罪,虽想宽容,但有司衙门却执法不从,'听说,。孔老夫子在鲁国任司寇时,七天就杀了少正卯。臣已上任十多天了,一直怕因积压案件、执法不严而犯上',想不到却因急速而获罪。不错,我自知负有罪责,如皇上因此问罪于我,纵死黄泉,我绝不推脱责任。不过,我请求宽容我五天,等我把那些危害朝廷、残害百姓的祸首铲除掉,再来服罪就戮,这是我有生的唯一愿望。”言罢,泪流满面,但气质昂扬。
李膺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,说得桓帝不再责备李膺,回头对张让说:“这是你弟弟罪有应得,司隶有什么过错呢!”张让吓得面如土色,直到皇帝走远了,还不住地叩头请罪。
李膺执法不从君命,至死毫不动摇的行为,震动了整个宫廷。从此,那些不守法度的宦官都小心谨慎了。连宫休度假也不敢再出宫了。桓帝奇怪地问他们是什么缘故,大家都叩头说:“害怕李校尉。”这样一来,李膺的名声却越来越大了。
李膺以国计为重、人品高洁,胸有浩然正气,内可以养廉,外可以御侮,贪宫污吏怕他,横行无忌的宦宫也怕他。伯到京城任司隶校尉后,那些平素气焰嚣张无法无天的宦官,一个个就像老鼠见了猫,战战兢兢,连宫门都轻易不敢出,更难得的是,连气势汹汹的外敌也怕李膺。他任乌桓校尉时,曾多次出击鲜卑,不仅指挥若定,而且每战必身先士卒,所到之处,敌方无不望风俱搬。李膺声振边庭,外敌多年来不敢犯境。
王因为李膺清正廉浩,一尘不染,站得王,立得直,才能大义凛然,疾恶如伪,让贪官们望而生畏,闻风而逃。正所渭“公则明,廉则威”。
延熹九年,他因捕杀张成,遭人诬告,结果被桓帝处以终身禁锢,赦归田里不得做官。灵帝继位后,又起用李膺参与政事。不久又被人陷害,李膺再次被免官禁锢。然而,虽历经磨雅,几起几落,伪仍矢志不渝,风节不变,初衷不移。后死于狱中。
李膺这样的宫员,长天下之正气,让魑魅魍魉不能出头,令人敬佩,让人景仰,名垂青吏,流芳百世。 |